金灿灿的夕阳光洒在泰晤士河的河面上,两岸的建筑倒影在金黄的江水里,被微风吹得摇摇晃晃。 苏简安朝着陆薄言笑了笑,低头就开始编辑短信,苏亦承眼角的余光瞥见她那个饱含了崇拜和乖巧的笑容,心里又是一阵鄙视。
洛小夕这才发现他的异常:“你怎么了?” 陆薄言一向警觉,睁开眼睛,见是苏简安,打开了副驾座的车门:“忙完了?”
陆薄言敛去笑容,和沈越川一起进了办公室,穆司爵见了他们,朝着他们扬了扬下巴:“坐,有事跟你们说。” 刚才在T台上发生的一切变成一帧一帧的画面,从她的脑海里掠过,她却觉得陌生,好像那根本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……
…… 苏简安走出化妆间,正好碰上苏亦承,他的脸色并没有比来时好,反而还更阴沉了。
其实,是不想给她过多的心理负担吧? 穿着粗布衣裳的船工在船头操作,苏亦承和洛小夕在船尾,船上的藤制座椅不怎么舒服,洛小夕干脆靠到苏亦承身上,一会看看两岸的灯火,一会看看头顶的星星,凉凉的夜风徐徐吹来,带着苏亦承身上的气息钻进洛小夕的呼吸里。
沈越川才不怕陆薄言的威胁呢,尽情取笑他:“你说你,当初只带着我就敢去柬埔寨和当地最危险的人物谈生意,怎么就是不敢让你老婆知道你……哎哟!” 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领证的前夜,我跟你说我们的婚期只有两年?你的反应居然是高兴。后来你还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,一再提醒我,两年后我们要离婚。”陆薄言看着苏简安,深邃的目光里泛出冷意,“简安,你知不知道有好几次,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上去掐住你?”
“不用。”吃了药,陆薄言按了按太阳穴,“去公司。” “小气鬼。”洛小夕戳了戳苏亦承的名字表达不满,扔开手机想了想,决定等他气消了再去找他。
没错,对于她来说,手机和ipad就是她的小老公。 苏简安脚步一顿:“现在呢?”
“陆薄言……陆薄言……” 秦魏打量了一下苏亦承,他的衣服明显是刚穿上来的,连衣摆都还没整理好。
顿了顿,她又郑重其事的补上一句:“对,我就是这么喜新厌旧!” “可是怎么庆祝啊?”苏简安说,“你现在饮食控制得那么严格。或者……你来我家?”
陆薄言停下脚步回过头,小影朝着她晃了晃手:“简安前几天买了串这个戴在手上,你可以留意一下路上有没有出现这个!” 想想洛小夕更生气了,不阴不阳的问: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你哥带着她去Y市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她现在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。” 苏简安急慌慌的收拾好东西下山,然而没走几步,“轰隆”一声,巨大的雷声突然在耳边炸开,利刃似的闪电乍现,就从她的眼前划过去,仿佛要劈开这座山。
“……我不喜欢你那个房间。”苏简安毫不掩饰她的嫌弃,“色调太冷了,家具又规矩又死板,看起来像开发商布置的样板房,住起来感觉跟住酒店一样……” “……”
陆薄言毫无惧意,“你尽管试试。” “哥。”苏简安很快就接通了电话,“你怎么样了啊?”
苏简安努努嘴:“那我应该是什么表示?” 就趁着这次把话跟秦魏说清楚也好,否则,她敢保证这不是她爸最后一次做这种事。
苏简安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橙色轨道,那是创下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十环过山车,高达三十多米,轨道总长近一公里,要历经方式不同的共十次翻滚,比垂直过山车更加刺激更能引爆尖叫。 一出警察局,一道不算熟悉但她一眼就能辨认出来的身影落入眼帘
她只好呵呵两声:“这么巧啊。” 是的,就是愿意这么简单,她原意受伤,哪怕这种一意孤行带着作践自己的意味,她也愿意去撞个头破血流。
苏简安和陆薄言刚结婚的时候,洛小夕认识了秦魏,他们在酒吧里贴身热舞。 老洛倒好,专业往她的伤口上撒盐二十四年!
这还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康瑞城第一次笑,东子却觉得毛骨悚然:“康哥,我们会加把劲,尽快找到那个女人……” “我把你电话号码告诉她了啊。”